<一>幼病母常忧
很久以来我都想写一个完整的自己,但终于没有提起手中破损的笔而为之。2004年正月十五日是我出生十八年的纪念日。我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说:“十八年的青春年华我没有白白地度过,我十八年的人生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但我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害怕长大,长大了就不能天真,天真会遭到别人的嘲笑,又要面对世俗,确定出世入世,接受世间一切奸诈,伪劣的挑战,更可怕的是从那一刻起,世界上须要改变,须要发展的事物和事业的重要,也许不多年我就能够白发苍苍了。现在的我仅因为早出世两年,早在天地之间,大江南北搏杀几年,还未满十八岁就能吟出完全惆怅的诗句:“江山壮图画未足,白发已出三万根”。又常言己“悲从喜中来”。所以在二零零四年正月十五日午时之前不得不回忆一下这十八年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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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六年正月十五日,一个脆弱的生命诞生在一个脆弱的农民家庭中,那就是我,父母亲给我命名为高文。我非常地喜欢这个名字。后来有人要“文”改成“文书”,我是坚决反对的。因为“文”字的范围要宽得多,但后来又把“文书”作了笔名之一,总算没白费他们的一片心。
当时的家庭是非常脆弱的,而我这个脆弱的生命因为是个男孩而受到比较特殊的待遇。不过我的出生本就是脆弱的。母亲因为我几乎要付出生命。我的父母特希望有一个儿子。但我的出生并不顺利,母亲经历了重重障碍……我不敢再想忆了,再忆就写不下去了。
我的出生并没有给家庭带来欢笑与快乐。我们这个家庭越发受到限制,衣食问题越发严重。整个家庭都靠着父母的双手,他们因为我这个儿子而耗费了极多的力量。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个漂亮、贤慧的女人,她在家里忙里忙外,父亲在外,她把家里的事事都做得很好。我的出生也许给他们新的希望,但终究是给了他们极多的劳苦。同时,我也慢慢地成了家中比较核心的人儿。
在家中除了爸爸、妈妈、大姐、二姐还有爷爷奶奶、姑姑、婶婶、姨姨、伯伯、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系列的数号人物,当时我太笨了,曾多次地试着要数一数到底有多少人,可就是数不清,只知道每年都有很多的人往来。
爷爷、奶奶非常爱他们每一个孙儿孙女。也许如我爸的兄弟们所说:“他们更爱我”,不过我不那样看。因为我跟着奶奶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表现出来的公平性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比的。我有时这样认为:“这些堂堂中国人,做事没有什么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言语又无依据。”
就算是他们更爱我,你们也是无话可说的,因为有我父亲,他对爷爷奶奶如何是众所周知的,对父母的照顾不只是秕或好的谷粮能解决问题的。我在爷爷、奶奶的身边时常闻听你们的不孝之处。我也有眼睛能看到一些。我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并没有欺骗自己的孙子!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我慢慢地长大。
我的生命总是那样的脆弱,我是一个非常爱生病的小男孩。我非常爱生病,而且每次都是母亲带我到邻乡的夏医生处看病。从家里到医院是不足2.5公里的,但母亲依然觉得有好远,因为她恨不得一步就到了。至今犹记得我生病时的场面。母亲牵着我的手,或者干脆抱着我,走过那一条条二尺来宽的田埂。走过春天,踏过夏季。然后姐姐们去叫爸。这样一天天地过去。虽然我非常爱生病,但家人依然是那样地爱我。
到了一岁多,也许是我的身躯受到震动,不那么频繁地生病了,慢慢地好了起来,可是好景并不长。
母亲因为我常生病而不舍得离开半步,每次离开即便是一小会儿,也会千叮咛万嘱咐两个姐姐要怎样做,要是没有做好肯定会遭骂,我总是能得到精心的呵护。
又是一年正月十五日,听说我是满两周岁了,但病体未复,依然是个病号,不过要好得多了,在姐姐的照料下己经很好了,也没有人敢惹我,因为有母亲撑腰。家里家外是少有人敢惹母亲的,她唯一不撞击的只有父亲。但因为我,父亲便不如以前凶了,更何况是其他的人呢?但好景终于还是不长,却也因为生病而母亲经常忧虑,甚至为我放开周围的一切。也许是我的身体故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