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水中逝,家中起内乱
在当初,其实只有反鬼神的意向,并没有提到正式的日程上来,更没有什么“虎穴考查”的名字,也谈不上出现“忧国忧民”。
母爱一直被人类世界视为最伟大的爱,但我失去了她,我失去了我该拥有的母爱,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我母亲还在,我该有多好啊!可终究是空想。自有反对鬼神的意向,逐渐地演化到坚决地反鬼神、反封建思想,但又渴望母亲化作鬼来见一见我也好!我是多么地希望能见我的母亲啊,再看一看那已经忘记了的母亲的面容,可已不能了。
然而,爷爷奶奶待我是非常的好,经常给我讲故事,教我做人。在母亲逝世后一直到我十二岁的近十年里,我都和爷爷奶奶居住在一起,他们对我的生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讲故事,讲做人。但终究变化不了的是总喜欢搜神划米,这也就成了我们之间矛盾产生的根源。但我对他们的尊敬始终是居于第一位的,因为他们己经很大年纪了。每当矛盾激化,我首先想到的是要让他们不被这个矛盾所困扰,开开心心地度过晚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爷爷逐渐地不经人事了,特别是到了95年那时我己满九周岁了,念二、三年级,那一年的六月初五,爷爷去逝了。几十年的艰苦生活结束了,就算是一种解脱吧!农历的六月里是非常炎热的季节,那年的六月初二我们还给他办过生日,很多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可恶的是我的伯父和叔父,吃饭的时候还要我们去请,其实,又有几年不是如此呢?我爸和我姑姑们把一切东西备好,到一切就绪,近吃饭的时候,再去请,有些时候早去叫了他们到时候便来,倒仍免不了临开饭的时候再去请,我早就有些厌烦他们。虽然我反鬼神但我却继承了我父亲的意志,尊老爱幼的品质还有,不然肯定火了。想想我的奶奶跟我说:当初我爸在外当兵,每每节约资费,资费家里,却遭他俩狼吞,可恶至极呀!结果撑不住了,数封电报摧回军营里的兄弟,我父亲回来后,饱受创伤的家才日渐兴旺。我的心中感到酸痛。而他们连父母的生日庆祝之期,亲友云集,宾朋满座的时候,却到开饭之时还要千呼万唤,十拜百请才始来。用农村里的俗语说:“养着这等儿女做啥!”也许我没有说这句话的权利,但我是一个很喜欢越权的人,因为有些该被教训教训的人,而且我只喜欢做事,不喜欢分权,也不想顾忌什么,即便是天踏下来。而更甚的是爷爷去逝的那天。
六月初五,我父亲挑了一担煤炉到街上,约摸上午10时回到家里,他就先到爷爷奶奶那儿嘘寒问暖,给爷爷递了烟。爷俩都还开开心心的,说了些什么话我己经记不起来了,我爸回到家里吃了些饭伴着浓浓的疲倦睡觉了。六月是相当炎热的,也很容易造成睡眠不足。
那些日子有很好看的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这是一部大家都喜欢看的电视剧,但我爷爷那时己经不在意了,但他很喜欢吃包子、饼子之类的东西,每每亲朋来访,总难忘记给他带些来,奶奶也经常买一些。
六月初五的中午电视时间又来临了,奶奶早早准备好了,给爷爷拿了一袋饼,让爷爷座在他那个固定的椅子上,然后去观看《新白娘子传奇》,这一天的中午很炎热,大大的太阳烧着大地,一些人看电视、一些人睡午觉,还有一些人做其他的事情。从那一刻开始爷爷便一人在家了,后来为什么会死于河中,一直都是一个谜团,又不是一个谜团,因为没有什么科学的依据,而又有很多人都说得很有道理。
得到大家公认的是这样一种说法:当日,爷爷出了门,先经过堰塘坎,到我家,但并没有走到,大概是因为几天前他要走,被我爸爸和我姐拦了回来,使他没有走成,而又等到今天,虽然一个爱儿子一个孝顺父亲终究没有走到就又回走了,在这以前就一直坐在街边的大伯父看着爷爷拿着一把锄头,拎着几双鞋,竟然没有叫一声父亲。更兼他是知道年老的父亲是有些神志不清,简直可恶极了,劳苦了一辈子的父亲却没有得到大儿子的呼唤。于是只得扛着锄头,拎着鞋子回走,到隔壁的三儿子家门口,一推开门发现家里在吃包子,前面说了,包子是爷爷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但三儿子并没给他一个,最终也没有拿一个给他吃。这下,彻底绝望了,连一个包子都没吃上,一辈子辛苦算是白忙活了。三伯父真的是枉为人类中的一员,自己的父亲哎,太可恶了。就这样,爷爷走向了死亡。而当天只是一直在等电视,白娘子就是没出现。但过了许久才发现爷爷不见了。当天下午都急了,马上召集周围的邻居和亲戚,一并四下里寻找,当天就找遍了周围几个乡村镇的较远较亲的亲戚家里。第二天大早又发动亲戚朋友寻找,后来是二姑姑发现了爷爷的帽子在河水上漂浮着,慢慢地寻找着爷爷的遗体。但是周围的人又说:小孩子不可见丧,让我们远远的,我们不敢不听话,但我很清楚地听到那天晚上我大伯父指斥,破口大骂,甚至对着奶奶说:“你也去死了算了,我两个一起葬”的话。与低等植物有什么两样呢?现在想想,真的想给他两记耳光。(2004年3月10日)
后来有人据他们两家说的推测:可能只要大伯父叫爷爷一声;或叔父一家给爷爷一个包子,爷爷可能就不会死,至少不可能死于河中,由此不难见到他们的罪恶所在。虽然这只是推测而已。
我看着我的无能为力,心中只有天大的痛苦,甚至自责、自弃,但终究没有挽回的余地。
后来把爷爷安葬了,暂时平静了下来。第二年,跟着奶奶的三伯父的女儿因病卒亡,奶奶孤寂更加。
爷爷去逝以后家中更是离散,一度状态呈现了真是亲者即不清,不亲即亲的状态,大家庭有破散的危险。三伯父不发言语,大伯父与三姑姑他们经常吵骂,甚至要打起来,如此痛心疾首的兄妹相袭的事件发生了。
第二年夏季,天气酷热,晚上倒还有几个凉地。这时我又和奶奶住在一起了。在我的记忆中能再次和奶奶居住在一起是由于:有一晚上我家里来客人,后来铺位不够,所以晚上我就到奶奶这边来睡觉。午夜时分奶奶突然发病,很久都不能唤醒隔壁的三伯父,后来唤醒我,我使出全身力气才得以叫应三伯父,后又通知我父亲,请来医生,后才缓解危急,于是给大家引发了一个问题,大家都清楚,在那天晚上我立了大功一件。所以决定要派一个人在奶奶身边,照应一下,但大人不行,重任就落到了孩子身上。在当时,从奶奶的门出来,面前是一家人的房舍,隔壁是三伯父家,右前方是三姑姑家,左前方是大伯父家,都不过百米,我的家离得稍远一些,有数百米远。对奶奶的照顾按照当时思想的影响女儿少有这方面的责任,理所当然地要让儿子们做,但是父亲和大伯父等人是不可能停下来的,工作自然落到了我们当孙子的头上,但当时三伯父的儿子还在他乡,女儿逝去,故无力而为,大伯父和我父亲商议派谁。我爸应该很早就知道派不动大伯父两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在当时是我都很明白的。但是依然要去“谈判”。结束以后,父亲的心告诉我说: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和奶奶住在一起了,但这次和以前不同,你己经长大了很多。这次不单是让奶奶照顾你,你也担负着全家的使命。奶奶就像活菩萨,你一定要注意照顾。自然,我就名正言顺地和奶奶生活在一起。
在这个夏天,我们要乘凉,凉快了一点才能入睡。
就在这个夏天,一个炎热的晚上,我和奶奶到大伯父的院坝上乘凉,看着很远处似动未动的山林……很快地过了一两个小时,近九时许,不知为何相互发生了摩擦,后来大伯父和奶奶打了起来,奶奶怎么敌得过大伯父,而我仅是一个小孩,看着却无能为力,后来不知谁解了围。到大半夜,父亲才回来,本很疲倦了,但闻知奶奶有事便光速般地不待回家赶来看望。这时大抵该烟消云散了,大伯父也该有些悔意,但他却还要和我爸打起来,简直可恶至极,我家的邻居都闻讯而起,声色俱厉,严阵以待。后闻众言:只要大伯父跨过“鸭绿江”――堰塘坎就叫他有去无回。当天晚上服侍着奶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后来的家庭也就逐渐地破碎了,却更可恶的是第二天我还要上学。第二日,大妈煮了早饭给奶奶(在奶奶家煮的),煮得很早待我起床就己经熟了,只不过还很烫,她己经走了,我那时还在上学,还没放假,起床后就要准备上学,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早饭,吃了早饭才有力量上课。以前早饭都是奶奶煮的。奶奶煮饭的水平是非常高的,比起她的媳妇要胜出百筹的,早上奶奶都起得很早,因为她不像我还小,年纪大了,睡眠的时间短了,特别是像奶奶这样劳累了一生的老年人。
炎热的早上吃饭就犹如受罪一般,特别是很烫的饭,想想奶奶每天煮的饭多么的好吃,就有些气急败坏。却在刚端起碗时汗水就来了,大妈也来了,她就不问青红皂白说我如何如何……我直冒青烟,甚至依着火爆脾气只想揍人,但我忍了下来,暗自立誓,你煮了饭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辈子除了特殊的情况绝不喝你家里的一口水。那一天我都闷闷不乐的。我后来履行了这个诺言,这么多年来我只在她家里吃过三顿饭,即便她亲自来叫我,我也只是婉言拒绝了。
后来的两年时间,直到大伯父去逝,我们家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甚至打起架来,多次打架闹骂。我就受着家庭破碎的影响和刺激,也不得不加紧反鬼神,反家长制度的步伐,但又不得不秘密行动。因为那时奶奶和大伯父打架后屡屡咒骂大伯父以消心头之恨,更兼她年纪很大,如果告诉她世无鬼神必然会给她以严重的打击,我狠不了心,也不愿狠心,奶奶对我的情太深了,对我的爱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所以我宁愿秘密行动,让他们以为我或把我当作是一个不守规矩的孩子,也不愿更甚一筹地破碎我的家庭。